杏実其实看过不少男人赤·『裸』的上半身,自愿看到的或者非自愿看到的,立体的或者平的,也算得上是阅人无数了。

但最符合她审美的,还是云雀。

云雀着让很多女生都羡慕眼馋的冷白皮,从脸到身体。在冷白『色』的皮肤下,紧凑地排布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云雀身上没夸张的筋肉感,骨骼的结构和肌肉的分布都恰到好处。

穿着衣服的时候,云雀的外表甚至很具欺骗『性』,让很多第一次见到他的人觉得,这是个长相俊美清瘦斯文的青年,根本想象不到这个男人打起架来又凶又狠,着“彭格列最强守护者”之称。

但也正是因为架打得多,云雀身上又着大大的伤疤,即便是年头久了,伤疤的颜『色』变浅,可是冷白『色』的皮肤衬托着看起来还是些可怖,也让他原本完美的身体多了一丝残酷的美感。

说起来,云雀身上已很久没添过伤了,这个男人果然已强大到没人能伤得到他了。

……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杏実用甩甩头,盯着云雀结实的身体,吞了吞口水干巴巴地问道:“你、你突然脱衣服干嘛?!”

“换衣服。”云雀理所然地回答道。他随手把脱下来的睡衣往床上一丢,又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你不能等我去之再换吗?”

“什么关系。”

……啊,什么关系,他们现在可是合法夫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结婚第一天晚上没一起睡已很不可思议了,看到自己的老公换个衣服什么好惊讶的。

以前又不是没看过。

这么一想,杏実原本些紊『乱』的心跳一下子平静下来,脸上的表情也跟平时一样镇定自若了。她拿着衣服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云雀一番之,将视线放在他结实的腹部,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问道:“我能『摸』一下吗?”

“『摸』一下?”云雀『露』疑『惑』,“『摸』什么?”

“『摸』你。”云雀一瞬变得错愕的表情,杏実不改『色』地说道,“柚叶说,她常会『摸』『摸』首领,我想这可能是合法夫妻之会做的事情。你昨天不是还说,想知道结婚的夫妻之都会做什么吗?”

杏実心一点儿也不虚,因为柚叶确实跟她说过这种话,虽然她只是『摸』『摸』头已。

但『摸』哪儿不是『摸』,反正是『摸』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云雀点头,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你『摸』。”

答应得这么爽快?原来“结婚的夫妻会做这种事”是像万金油一样的话术吗?杏実些悔,早知道会这么顺利,她早上起来该焚香沐浴,涂上自己最昂贵的护手霜,虔诚地来『摸』云雀的腹肌了。

这狗男人没仪式感已没救了,但她还是得保持这种仪式感的。

大方让『摸』的云雀,杏実忍住了搓搓手的冲动,稳住呼吸和心跳,将手放在了云雀的腹肌上。

诶嘿,『摸』到了!

杏実低着头,所以云雀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和亮晶晶的眼睛,只是在杏実柔软又温暖的手贴上自己腹部的时候,不自觉地僵了一下。

跟想象中不太一样的手感。杏実以为云雀的腹肌应该是结实又弹『性』的手感,上手『摸』了,还轻轻戳了一下,杏実发现,结实是够结实,但是弹『性』不足,因为……太结实了。

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说,这应该叫密度过大。正因为密度大,肌肉紧实,所以才会看起来比别人要薄一些。

再『摸』两下试试。

杏実兴致勃勃地在云雀的腹部又『摸』了几下,手指停在了一到横亘的伤疤上。伤疤的颜『色』已很浅淡,看得是很早以前的伤了。

这道疤应该是云雀五岁的时候六道骸打的时候留下的。杏実记得时云雀消失了几天,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草壁带着其他的风纪委员也在找他,但是没找到。

来一天,杏実跟同学去图馆,回来的时候看到了遍体鳞伤的云雀。看他走路摇摇晃晃的,杏実鼓起勇气走上前去问他需不需要帮助,结果他冷漠地拒绝。

虽然拒绝了,但杏実还是些担心,一路尾随云雀去了并盛中学,看他进了风纪委员室。想到他受了伤,杏実跑去医务室拿了些伤『药』和绷带一类的东西送去给他,趴在门缝上看到云雀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杏実又壮着胆子进去,再三确认云雀不会醒之,她屏息凝气地帮他简单处理了下伤口,逃命似的飞奔去了。

在这之的好长一段时里,杏実都担心云雀会因为自己看到他受伤的样子,自尊心受损咬杀自己,所以都躲着他走。

啊,想远了。

杏実收回思绪,手指又轻轻地摩挲了一下那道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