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都市祭灵师(贰) 藏妖 2780 字 2022-08-30

黑楚风点点头:“是的,夏凌歌,你只叫他‘黑子’。”

“对了,你看看这个。”说着,祁宏把手机拿了出来,找到一条短信给夏凌歌看。

短信上写着:黑子电话怎么打不通?我跟楚言下周三晚上六点飞机回去,你们俩去接机,晚饭你们安排。转告黑子,趁我没回去之前把我那窝打扫干净了。

夏凌歌猛地瞪起了眼睛,戏言自语地说:“对啊,我以前是叫他黑子的,什么时候叫楚文这么顺口了?”

抓住这个契机,祁宏紧追不舍:“凌歌,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如果我的怀疑是正确的,这一切都会被纠正过来。楚恒没有死,晨松没有受伤,楚风也没有丢掉一只手臂,我和楚文也不会分手。”

这一回,换成是夏凌歌开始搓脸了,他把一张俊气的脸搓得通,认真地问:“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他认真听着祁宏说出来的每一个字,越听越是心惊,到了最后忍不住说道:“不可能!如果黑虞这个人真的存在,那楚文怎么会只字不提?就算你以为这个世界是某人制造的幻想,那我告诉你,就算是神也不可能。”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

“难道黑子没跟你说过吗?人、神、魔、妖、鬼都有自己的地界,有可为有不可为。神也不可以随随便便打乱人世的规律。而有能力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神,但它们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你明白吗?”

祁宏气得牙根直痒痒,口气也急躁了起来,他说:“你的思维方式怎么一条线?当初,我这个无神论者可以摒除疑虑相信你和楚文,换了你就不能相信这世上也有人能侵犯神的领域吗?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不是在说有个很无聊的神专门为我制造了一个世界,而是有人在施法让我以为这是一个‘世界’!”

祁宏说完了,夏凌歌眨眨眼睛,扭过头看着黑楚风:“他到底要说什么?”

哎……无奈地叹息泄露了黑楚风心神俱瘁的事实,他悲悯地看着夏凌歌语重心长地说:“祁宏的意思是……”

“停!”夏凌歌举手投降打住了黑楚风的话头:“看上去你好像会说很久的样子,我受不了太复杂的问题。我也知道祁宏是想要单独和黑子见面,问题是黑子现在的新欢粘他粘的很紧,不容易啊。”

听到这个,祁宏的表情痛苦了几分。黑楚风本来就不是会安慰人的家伙,夏凌歌也是个笨嘴笨舌的人,他们看着祁宏那让人心酸的摸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终,还是夏凌歌支支吾吾地说:“其实,我多少能理解你。换做是我,我第一个要保住的人就是楚言。只是你,你不该……算了,反正你不用这么难过,黑子不可能真心喜欢那个人,这事我问过他。”

“他怎么说?”祁宏忍不住想要知道黑楚文的回答。

“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大概意思就是闲着也是闲着,有自动送上门来的甜点不吃可惜了。”

不能再等了,祁宏心急如焚!抓着夏凌歌的手腕急切地说:“帮帮我,我必须单独见他一次。”

前思后想了很久,夏凌歌壮士断腕般地拍案而起:“妈的,我豁出去了!明天晚上我去绑架他,大不了就是撕破脸皮不再来往。”

“不行。”黑楚风否决了这个计划,说:“你跟楚文之间到底怎么样我料想不到,但是楚言那边你不好交代,搞不好你们俩的感情会出问题。楚言我很了解他,不仅是爱恨分明,对楚文更是在乎到比他自己生命还重要的程度,这时候你为了祁宏得罪楚言,很危险。”

“靠,那怎么办?”夏凌歌急了,随即继续想办法:“我要是找借口把他叫出来,估计那新欢肯定跟着。如果我让他自己出来,就黑子那脑袋八成能察觉到什么,弄不好咱们白白忙活一场。对了,黑楚风,这事你怎么不出面?”

“没用。楚文现在也不见我,因为祁宏连累我断了一条胳膊,楚文到处躲着我。”

在黑夏二人你来我往的时候,祁宏反思了一下。如果说,有一天少清陷云海于不仁不义,并害死了三义会的人,那自己会怎么做呢?如果少清跑来找自己帮忙说清,自己会不会答应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这事实在是为难了夏凌歌,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灵光,仅在数秒钟一闪而过,祁宏咬咬牙冲到正在跟夏凌歌理论的黑楚风面前,飞快地掏出了他口袋里的古邪。

“你,你干什么?”夏凌歌吓着了,跳出去好远。

“我突然明白了,如果有一天楚文发现伤我最深的人是他,恐怕他会比我还要痛苦。我,我很少对他说‘我爱你’,他总是埋怨我这一点。早知道有今天,我会说给他听,每天都说给他听。”

黑楚风越听越纳闷,问他:“祁宏,你到底想干什么?”

微垂着头,祁宏舔舔干燥的嘴唇发出细微的哼笑声。待他重新昂首的时候,绝然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我知道与楚文单独见面的办法了。凌歌,楚风,如果你们还相信我,如果我说服了楚文,到时候别扔下我不管。我祁宏的埋骨处不该是这个下作的鬼地方!”说着,他将手中的古邪刺入了心脏。

我的爱人,我的楚文,如果我成为一个魂魄,你看到我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丝心痛?

第18章

无法想象祁宏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刺了一刀,黑楚风一向沉稳的风度走了样,右手急忙释放灵力护住了他的伤口,气恼地痛骂:“你疯了?好歹事先跟我们商量一下,喂,祁宏,喂?”

祁宏失去了反应,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下来,模糊的视线无法聚焦,只能含糊地说:“这,这样,我就可以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