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要维持误会而已,其实不是不能有可供代替的解释,江辅秦自身也一定在畏惧着那个真相,未必就会一味追查下去。

眼前的人一味垂眸不语,愈发显出沉默顽抗的架势。

江辅秦低头望着他,喘息愈发粗重,激烈混杂的情绪在胸口翻滚,忽然冲破了某个始终谨守着的界限,化成近乎疯狂的念头。

如果能不再恪守着那样的身份,如果在对方的眼中,自己不再只是个需要被照顾的孩子,而是真正能够承受和面对一切的独立个体……

常年积压的敬畏仿佛已经被暴虐的愤怒冲垮,其下却隐藏着突如其来又仿佛水到渠成的滚烫欲望。

心脏激烈跳动,江辅秦本能屏息,身体无声朝下贴近,近得仿佛已经足以看得清对方稍显苍白的眉睫。

……

忽然,一只手落在他的背上,力道温缓地将他按进怀里,歉意地轻轻拍抚了两下。

“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情绪,我收回我之前所说的话。”

陆望津拥着他,语气重新变得温和诚恳,又忽然停了片刻,才哑然轻笑,将他轻轻放开,抬手揉了揉额角:“我只是——有些生气……”

“你生气了,就拿那些根本不沾边的胡话来唬我,想把我吓走?”

江辅秦瞪着他,望着那张面庞上温润的歉意,半晌忽然泄了气。脱力地蹲下去伏在床边,依然握着他的手腕,声音隐隐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