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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薛寒云相处久了,他心中想法早已改变。

如今阿父提起称帝之事,也唯有装傻一途。

不提司马瑜如何烦恼,又如何应付蜀王,便是薛寒云,也想到了这一节。

司马瑜贵为司马家子孙,其父蜀王又隐忍不发多年,能教导出司马瑜这样儿子的藩王,说没野心恐怕没人相信。野心这种东西,单看隐藏的深浅。

假如蜀王一意上位,他们这般人的结果如何,还真难说。

但天下初定,不比打仗的时候组联军。治理天下哪里能像组联军那般便宜呢?

这时候,除了与柳厚商议,他更分外的怀念起自己的先生林清嘉来。

忙完了外面的事务,回到房里,薛寒云与柳明月谈起此事,也是百般愁绪。

柳明月对此事倒唯有一个态度:“既然蜀王不牢靠,不管他是不是司马瑜的阿爹,都要阻止他上位!”如今他们手握重兵,除了薛寒云所带之兵,还有柳家军,另有西南罗家两位将军手中大军,贺绍思等人在东南之兵,蜀王若真想称帝,仅凭芙蓉城的兵及司马瑜手中军队,也颇有难度。

许是这几年京城频繁换帝王的缘故,如今人们对司马家的子孙倒并无多少敬畏,反会暗底里猜测:这一位皇帝又能当多久呢?

连百姓的拥护,从前的天命所归之语,都不能够再成为辖制教化百姓的借口,司马家在大启这片土地上,实在有几分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