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天陈沉酒醒了,且看吧,不定多后悔呢。

然后,第二天准时去了陈沉画展的魏祝,看到那一幅名为《初恋》的画时,感觉自己的脸很疼,“啪啪”打响的那种疼。

时间依然倒回到前一天晚上的包厢走廊上。待林蔚把喝醉的两人带走之后,走廊上重新安静下来。林楷渊轻“啧”一声,发出了看过瘾戏的满意喟叹。他绕过一言不发的严辞,去了洗手间。

而严辞,垂着眼,独自站了一会。黑眸幽沉,诸多思绪积淀。

他已经知道,林楷渊是林蔚的堂哥,也能感觉到林楷渊对他的针对。可是,为什么呢?

当初,最先放弃的不是林蔚吗?

少年时期朦胧的暧昧,玩笑似的喜欢你,她和周围人的称兄道弟,严辞都可以忍受和原谅,但是,当他略过心底所有的自我抗拒终于认清自己感情后,明明白白地问她,要不要在一起后,林蔚就没有了音讯。他等得心烦意乱,生平第一次翘了两天的课赶回了虚里市,却得知林蔚出国的消息。

他硬起骨气,多年不联系,回了虚里市后,他告诉林蔚,他的电话号码没有换过,可是至今,她都没有给过他电话。

她当真是不曾在意过他吧。

听到陈沉说林蔚是他初恋的那一刻,严辞恍惚明白,当初从陈沉怀里掉落出来的林蔚写的情书,并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是林蔚拿给他请他修改的,而是,林蔚写给陈沉的。

明亮的教室里,娇俏的林蔚眼睛闪着光,她说:“等高考完,我就去给我喜欢的人递情书。”

高考前,她就迫不及待地递了出去。

平日里喜欢对着他说喜欢的少女,不过是随口说说,想看到他听后窘迫不自在的模样罢了。逗他,会让她觉得好玩而已。

严辞觉得自己酒喝得有点多,不该是这样的,可他偏偏这样想了。林蔚没有和陈沉在一起啊,林蔚还在相亲啊,严辞安慰自己,可那个自称林蔚男朋友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喜欢林蔚的人太多了,从高中时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