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的青年,肤色因常年待在画室里不见天日,有种不太健康的白。

陈沉眸色沉沉,古潭深水般,怔怔地盯着坐在他对面的林蔚看。

一般人,估计要被他吓一跳。林蔚习惯了,从高二转学认识陈沉后,这样的眼神她见多了。画家嘛,尤其是陈沉这种,有时候和神经病是没有差别的。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她懂。

“你画展下周三就开了,不好好准备,在这发什么呆?想吃经年的糕点说一声,给你送过去就是了。”

陈沉垂下眼眸,喝了一口早就冷了的茶,沂蒙红茶茶味温和醇香,他回了回神,问林蔚:“你最近相亲为什么这么频繁?”

闻言,林蔚无所谓地挑挑眉,“闲着也是闲着,反正年纪也大了,也许相亲能让我碰上一个对的人呢?”

陈沉毒舌:“遇到何保明那样的神经病?”

林蔚一噎,“不能因为一个不靠谱就放弃所有的。像我这种大龄美少女,不靠相亲,我还能认识什么男人?”

陈沉又是一阵沉默。

林蔚受不了,直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平时虽然也话少,但今天的态度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陈沉冷冷地笑了,“你是真的彻底放下严辞了吗?”

又是严辞。林蔚不高兴了,脸也冷了下来,她算是看出来了,陈沉今天过来就是心情不爽想和她吵架的,“都多少年的事了,又提他干什么?”

陈沉又不说话了,怎么是多少年的事了呢,林蔚这么多年不谈恋爱,不就是在等着严辞?不过是嘴硬不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