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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笙穿着蓝色锦服,躺在后花园的藤椅上,用一本史记遮了脸以隐蔽刺目的光线。

王歆坐他身边,一下一下为他打着扇。要说王歆多么喜欢赫连笙,华珠并不相信,可作为一名太子妃,她最大程度上侍奉着自己的丈夫。昨儿险些被赫连笙掐死,今日又若无其事地与他相处了。可那打扇的动作,华珠看着都累。

“臣妇叩见太子殿下、太子妃请安。”华珠规矩地行了一礼。

赫连笙一听华珠的声音,惊得一把拿开了挡在脸上的书,天啦,她来做什么?他妻子在这儿呢,她巴巴儿地跑来,不怕露馅儿?还有,她干嘛要用这么含情脉脉的眼神看他?

华珠一瞧赫连笙那古怪中带了一丝鄙视又透着一丝窃喜的小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唉,这人,一天不自恋会死啊?

华珠放下医药箱,不卑不亢道:“请殿下伸出手来,让臣妇为殿下请脉。”

哦,这个女人,居然要摸他?

“男女授受不亲,宫里没太医了吗?”赫连笙皱着眉头问。

王歆不知赫连笙心里的小九九,忙解释道:“是母后吩咐廖夫人为殿下诊脉的,廖夫人医术高明,连长乐姑姑的天花都治好了。”

赫连笙隐约也知道自己老爱忘事儿的毛病不容小觑,乖乖地伸出了手,刚刚还恼怒她上门勾引,知道她是得了皇后的令,又有点儿失落,唉,好奇怪。

华珠为赫连笙诊脉,除了脉搏的跳动较常人快速,诊不出其它。

赫连笙如今的状况已不适合上朝,但圣上终日沉迷炼丹,无心朝政,每日坐朝的依旧是赫连笙。别的皇帝都防太子防得紧,生怕太子一个等不及谋害了自己,圣上倒好,两手一甩,全赖了赫连笙。摊上这样的父亲,也不知是赫连笙的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