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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最后只能归咎于华珠走了狗屎运!

“表小姐。”银杏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华珠看着她手里的包袱和信件,想着给父亲和年府的东西早在数天前便寄出去了,这些又是给谁的?

银杏也不等华珠问,就开口道:“四奶奶给卢家的年礼,四奶奶吩咐奴婢,无需对表小姐言明什么,还说表小姐原本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卢?这个姓氏听起来好陌生、好久远。华珠晶莹的眸子里流转过一丝迷惘。她娘叫卢晓珺,年绛珠口中的卢家就是她血亲上的外戚。但按当下的风俗,卢家是没资格与她、与年府攀亲的。不过好歹她娘生了她,又早死,年府每年都会给卢家封点儿红包什么的。但她仅在六岁的时候见过他们一次。那次,她看见她的舅母与大表嫂像个下人一样从角门进入年府,站在最寒冷的穿堂,挂着最讨好的笑容,等待大夫人的赏银。

大夫人没露面,只叫房妈妈给了他们一个质地非常平常的包袱。

她的舅母探出粗糙黝黑的手,解开包袱,颤颤巍巍地掏出两锭银子,与大表嫂对视了一眼,二人都露出欣喜的笑来。

梅姨娘正好路过,告诉她,她们是卢姨娘的亲戚。

她跑到她们身边,扬起稚嫩的童音,怯生生地唤了两声“舅母”“大表嫂”。

自那之后,年府再也没了卢家人的影子。

长大了才知,是大夫人不许他们踏入年府一步,年底只叫房妈妈拾掇一些不要的补品、布匹与碎银送往卢家。就像……施舍乞丐一样。

纵然年绛珠再疼她、宝贝她,这一点上与大夫人阵地相同,不承认她与卢家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