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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政远一转头,瞧见女儿抱着臂膀无声垂泪,以为她是伤心所致,忙脱了自己的氅衣披在女儿身上:“别难过了,你找到了幕后真凶,李公子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华珠点了点头,对他们来说,她只是昏迷了半个时辰,可于她而言,却是经历了二十多年的血雨腥风,李公子在她心里早就没了印记。她揪出真凶,不过是想避免重蹈前世的覆辙。

当然,也有意外收获——父亲成了下一任知县!

二人准备踏上马车,年政远突然问道:“对了,华珠,我怎么听你讲话觉得怪怪的?”

华珠一愣:“怪?哪里怪?”难道是语气太成熟了?

年政远紧皱着眉头想了想:“嗯……说不上来哪里怪,就是好像听着听着会想起你舅舅他们。”

华珠眉心一跳,糟糕,她在京城住了二十多年,早已是一股子北方口音,而今重生回了南方,讲官话时还得注意些。

华珠笑了笑,模仿起年政远的腔调道:“你听岔了吧,父亲。”

年政远若有所思地点头:“对哦,现在又和我差不多了。”

这时,一道孤单削瘦的身影从旁路过,正是廖子承。

廖子承的父亲曾是本县著名的推官,与李府台有过同窗之谊,这也是为何在临走前,李府台会请廖子承来赴宴了,私心里,大概是希望大家日后看在他的面子上,莫要太为难廖子承。

先前忙着破案并未打量廖子承,眼下一看,华珠瞧出不对劲儿了,他穿得好像太素净了些!而且他怀里抱的是什么东西?藏着掖着,生怕别人发现似的。

“今天是几号?”华珠问向年政远。

“九月初三。”

华珠看向廖子承离去的方向,这么晚了,他去的好像不是回家的方向,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