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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字量在同龄人中算得上非常多了。

只不过复杂的字他们不会写而已。

“只要小贝不要学到许夫人的刁钻,那就……应该没有错吧?!”吃过胡娇苦头的崔五郎还是觉得不太能苟同宁王殿下的观点。

新的学期开学,照例是食堂讲话,然后大家美餐一顿,今日收拾东西,明日正式开课。

胡娇除了要迎接孩子们,主持开学典礼,还要算帐。学校如今的支出全都是本县爱心人士定期捐献。因为县令大人不在年节之时不肯收礼,又不肯设宴,过完了年县里富绅往县学送笔银子都快成常例了。

开了学之后,各家的捐款都送了进来,胡娇要一一核查清楚记下来。她如今的一笔字也看着端端正正了,虽跟县令大人的比起来差太远了,但做到帐目清楚还是不难。

当夜忙到了二更天才将这一切做完,卧房里许清嘉与孩子们早已经睡了。腊月与小寒都被她赶去休息。她写记完了最后一笔银子,把银子收进了箱子,锁了起来,这才轻手轻脚的去了卧室。

到底天气还未转暖,她又在灯下坐了很久,许清嘉半梦半醒之间,觉得怀里钻进来个冰凉的身子,伸臂就搂住了,用被子将她裹严实了,这才小声问:“可记完了?”

胡娇在他怀里蹭了蹭,“总算是记完了,今年县学的支出都有了,倒不用愁了。我只是觉得……万一你调走了,这县学还能不能办得下去?”后来者会不会贪墨,还真不是他们夫妻俩能够保证的。

许清嘉在南华县做县令都已经五年了,三年一任,最多再有一年,恐怕就会有变动。像朱庭仙那种多少年都不挪窝的,另有原因。但似许清嘉这般受上司看重,自己又做出政绩来的,没道理不会高升。

自他做县令以来,年年考评都是优,两年前府君就想调他去州府,若非许清嘉推辞,恐怕都没有这一任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