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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懦弱不堪,也合该你被人欺负。”

在天道教徒眼中恶不分小大,更没有什么“罪不至死”。就算只是鸡鸣狗盗、小偷小摸之人,碰上了也一概杀无赦。

顷刻间,钱厚禄便被拧断了脖子,口鼻喷血,像是垃圾一样被扔在了地上。

众宾客吓得赶忙私下逃散开来。

那灰衣男子也不拦,只回过头来,一双三角眼冷冷望向唐深。

……

唐深心里发毛,呃,你那古怪眼神儿看我是什么意思?

我又没调戏妇女!更没干什么能叫你想要“为民除害”的事吧!

“两个弟子,倒是一腔热血的正直青年,”那青年冷冷瞧了一眼正在扶宫渡起身的良宵,“只可惜……跟了个不中用的师父。”

“呃……?”

“眼见门中出此败类,非但不重惩清理,却只想着息事宁人、浑水摸鱼,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跟着你能学得什么好?不如杀了你,让你徒儿们换个师父罢了!”

“哎哎,大侠你太激动了,大侠你听我解——”

可话没说完,那男子已逼至眼前。唐深心说这根本就是遇上了个不讲理的嘛!自己长得难道有那么让人不顺眼,非要除之而后快?

不过,那个脑残天道教本来就没几个正常人!哎哟喂——

“逛”一声弦音,三角眼男子凌厉魔爪,直直打在数道纵横交错的银丝之上。

独孤寂成日里两袖清风,看似不曾带任何利器,其实武器银弦全都缠绕在腰间的玉带上。

顷刻间指尖变幻,那根根银丝纵横交错、犹如锁网一样挡在唐深身前,与那灰衣男子再度袭来的长指打出了飞电火光的轰然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