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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卓雍嗤笑她一声上了马车,沈琼楼在车里吭哧吭哧半晌,想到心里萦绕不散的怪异感觉,还是踌躇着开了口:“我有句话要问你,问了你可别生气。”

殷卓雍恩了声:“你说。”

沈琼楼迟疑着道:“你觉不觉得,驸马长得和你有点像?”她说完就见殷卓雍面色阴郁,忙摆了摆手道:“我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

殷卓雍默了许久,两人之间只能听见车轮滚滚的声音,他半晌才开了口:“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长乐当初和我养在一个宫里吧?”

沈琼楼点头,他继续道:“本来一开始倒也相安无事,她行止不检我自不会管,后来不知怎么了,长乐对我的事儿总要插手干涉,衣食住行她都要插一手进来,当初我身边有个宫女会做一手好菜讨好人,也被她寻了个由头杖毙了。”

沈琼楼想了想:“公主她或许把你当儿子?”她小心觑着他神色。

殷卓雍倒也没见恼意,眼里有几分嫌恶,挺秀的美蹙着:“直到后来她嫁人之前,跑到我府里来,递眼神念情诗试图勾引我。”

沈琼楼:“(⊙⊙)”卧槽这太重口了!她穿越来就是为了被刷新三观的吧!

她嘴唇抖了抖才道:“那,那你”

殷卓雍眼里嫌恶之色更浓:“我直接命人把她请回去,这么些年也再没见过她。”

沈琼楼绿着脸问道:“难怪你这些年身边都没个姑娘,这是被吓着了?”

居然被亲姐姐看上了,想想简直是终身的心理阴影。

殷卓雍缓缓出了口气:“这自然占了一部分。”又轻嘲一笑:“还有先皇和皇上知道我在蜀地的兵马权势,也不愿让我娶妻留下后人,免得觊觎他们的正统江山。”

沈琼楼被雷的浑身发麻,缓了缓气儿,脑补出一出狗血大戏来,问道:“那,那长乐公主,是因为对你求之不得,才变成如今这样?”

殷卓雍抓起她的手用力咬了一口,哼了声才道:“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她在宫里的时候就常和宫女调笑,宴饮游会上的时候也和些世家公子不清不楚的。”

抛开姐弟身份不看,如果说长乐公主是男人的春药,那殷卓雍算是女人的春药了,她又是个不把纲常伦理放在眼里的,想勾搭却没勾搭成,类似于心底的白月光,或者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所以这么些年一直记着他。

沈琼楼咽了口口水,叹息道:“长乐公主真乃神人也。”

又有些酸溜溜地道:“长乐公主说你会弹琴,还听过你弹琴,我都没有呢。”

殷卓雍好笑道:“我又不是特意弹给她听的,不过是学的时候被她听到罢了,你要是想听,以后还有一辈子呢,还怕听不着吗?”

沈琼楼心里美得冒泡,不过脸上还是很矜持含蓄地应了声。

两人一路驱车到了沈松的宅子,就见几个身穿飞鱼服,腰配银鱼袋的武官站在沈府门前,面上有几分失望,又问了几声才转身走了。

沈琼楼诧异道:“这打扮是锦衣卫的人,他们来做什么?”

殷卓雍若有所思,扬唇一笑:“等会儿问问你堂伯不就知道了?”

沈松送走了锦衣卫的人,老远就见殷卓雍和沈琼楼的车驶了过来,立刻迎上来道:“王爷回来了。”

沈琼楼迫不及待地问道:“堂伯,方才锦衣卫的人来找是有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