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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亲疏远近之别,宋灿怎么说也是他表妹,那马六郎算个什么东西?沈念文一瞬间就做了决定,长腿迈开过来,直接一个背摔,马六郎就仰面朝天摔成了蛤蟆状。

他气得红了眼,抬头扑过来就想要揍人,等看清来人顿时怂了,沈念文是是侯府世子,可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于是夹着尾巴一言不发地跑了。

宋灿本来一张俏脸气得通红,见人走了也不由得长出了口气,福身感激道:“多谢沈表兄了。”

沈念文对着女孩子却是晕菜的,脸比她还红上几分,嘴里支支吾吾几句,撂下满脸不解的宋灿自己跑了。

那边沈琼楼和沈老夫人终于熬到宴摆完,祖孙俩齐齐上了马车,她才伸了个懒腰道:“下回再也不来吃席了,没啥好吃的不说,乱七八糟的事儿倒是一堆,这么多孙辈,宋老爷到底纳了多少个妾啊?”

刚才一连串的宋家孙辈过来拜见,屋里都快挤不下了。

沈老夫人也很瞧不惯纳妾的男人,冷哼一声:“他自己只怕都记不清了,管生不管养的,孩子多是多,出息的反倒没几个。”

沈琼楼捶了捶后腰,问道:“方才姨太太为什么要紧着追问王府的事儿?这些规矩她老人家应当是知道的。”

沈老夫人道:“你只和灿丫头好就是了,休要理会她,不过是抓尖要强的老毛病又犯了,自己偏是个没本事的,心思又不正,活该不受夫婿待见。”

沈琼楼嘿嘿笑了两声:“我突然想起来,要是当初曾外祖母没有插手您和姨太太的婚事,嫁给我祖父的现在夫妻和睦,儿孙出息的不就是她了?”

沈老夫人倒是不以为然:“一个人一个活法,就她那个脾性,你祖父再好的人也受不住,又能教养出什么好孩子来?”

沈琼楼一想也是,祖孙两人都没吃好,回去命厨下擀了些面条,用骨头汤下了,再加上碧绿的青菜配上几样下饭的小菜,清清爽爽地吃完才回去睡觉。

早上起来还得去王府上班,她带了几个烧麦过去,宋喜涎着脸过来蹭饭,沈琼楼分了一个给她:“昨天宋家摆宴你怎么没去?”

宋喜三两口吃完:“昨天趁着没人去看了看我姨娘,塞了些银钱去,压根没到前院去,省得惹人眼。”

沈琼楼摇摇头,这时候管事来报:“两位长史,鞑靼使臣前来过府拜会,王爷请两位过去作陪。”

沈琼楼和宋喜对视一眼,理了理官袍走了出去。

殷卓雍已经在水榭摆了宴,不过看着对鞑靼使臣伯颜也不怎么上心,懒洋洋地斜靠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见到沈琼楼进来,唇边才泛起笑意,偏头问道:“用过膳了吗?”

沈琼楼一怔,下意识地答道:“早上走得急,只在路上买了两个烧麦吃。”

殷卓雍吩咐人摆饭,宋喜又被自然而然地无视了。

伯颜坐在下首,笑得一脸憨厚,从怀里取出个镶珠订宝的盒子,打开一看里头便是对镶着火玉,祖母绿和蓝宝,有三指宽的金镯,但造型精致,花纹优美,异域风情浓厚,虽然富贵却不落俗套,一打开便有宝光流溢出来,就连沈琼楼都不由得多瞧了一眼。

伯颜手里捧着盒子,爽朗大笑:“这是我们老可汗征战蒙古的时候得到的宝贝,取名土司特大轮,后来向可敦求亲的时候把它送给了可敦,是我们鞑靼人爱情的象征,今日把他送给王爷,祝王爷早日觅得良人。”

最后一句用词诡异,不过在座的也都懒得计较了。

殷卓雍本来不想收,但见沈琼楼饶有兴致地看了眼,便伸手命人把它接过来,微微笑道:“这东西好是好,不过不怎么实用。”

伯颜满脸费解地看着他,他伸手拿出一只随意把玩着,唇角微勾:“要是改成镣铐,不就能把想要的心上人永远锁在身边了?”说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横了沈琼楼一眼。

没看出来殷卓雍还有想玩捆绑y和囚禁y的爱好,沈琼楼被看的后脖颈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