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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琼楼这时候已经进了院子,她是长了教训,站在离殷卓雍两丈远的地方躬身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殷卓雍懒洋洋瞥她一眼:“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沈琼楼只得走进近了几步:“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殷卓雍用碗盖拨弄着冰裂纹的茶盏,继续装没听见。

沈琼楼走到他跟前不到一米处,运足了中气大喝道:“王爷,你有什么吩咐!!!”

殷卓雍这才懒洋洋地抬眼瞧着她:“你这几日差事办的不错。”

他当初说过好好当差就有赏钱拿的,沈琼楼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赏钱赏钱赏钱赏钱!

殷卓雍被她毫无保留地目光瞧的欣喜,冷不丁把个莹润的玉兔带到她脖子上:“这个赏你了。”

沈琼楼:“”

平心而论,豫王这些天没少给她东西,而且给的东西大都是精致值钱的,但她真心觉得还不如给几两银子实在,因为这些东西她全都不!能!卖!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把赌债还上啊。

沈琼楼很忧郁。

他低头见她神色冷肃,但眉眼含着几分愁苦,抬起她下巴问道:“怎么了?不高兴?”

说实话会被打死吧?沈琼楼张了张嘴:“太高兴了。”然后扯着嘴角笑了一个。

殷卓雍:“”这表情太不忍直视了。

他天青色的直缀下摆转了一圈,悠悠然坐在帽椅里,指着桌上堆叠的公文:“帮我把要紧的先分出来。”

沈琼楼拿人手短,自觉地坐下来干活,古代的繁体字她认得心好累,有的字形她还得联系上下文来猜,简直要了亲命了,忍不住抬起头来问道:“王爷在外日夜操劳,有没有想过选为得力持家的贤内助回来打理后宅?”

殷卓雍挑了下眉:“你要毛遂自荐?”

沈琼楼老实闭嘴。

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时辰,她忽然觉得下腹不对,沉坠坠地疼着,似乎一股热流涌了过来,凭着上辈子的经验想到了问题所在,握着笔的手都有些发白了。

她记得这具身子一直没来那啥,开始还纳闷一阵,后来忙的事儿多就渐渐忘了,这几日沈老夫人和陈氏叮嘱她别贪凉吃冰的,她想着自己还没到来癸水的时候,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可好,现世报来了。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出来了,殷卓雍还在这儿呢,她又不好起身查看,万一真出来了,她这辈子都再没脸见人了。

她稍稍挪动几寸,又悄悄往殷卓雍那边看了眼,见他正在低头瞧公文,并没往这里看,心里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迅速地低头一瞧,见竹椅已经红了一块,顿时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陈氏对女儿细心,算着也差不多是来癸水的时候了,便私底下给她讲了好些注意事项,又细心备上东西,但她却没带过来!而且古代卫生巾叫啥来着?

沈琼楼又是肚子疼又是头疼,她又不敢直接起身走,不然底下的一滩红就露出来了,那她以后都没脸到殷卓雍跟前了,还怎么在王府混啊!

她以手扶额苦苦思索着法子,冷不丁瞄到了桌上备下的西瓜汁,要不把它倒下去说那是西瓜汁?她想完就在心里摇了摇头,这个法子要是能成行,殷卓雍得先是智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