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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要糟糕,自己说了错话。就算他心里真不在意,也不能让闻蝉知道。

李信忙补救:“我认不认同都没关系,那是别人家的事。反正我只喜欢你一个。”

闻蝉脸色好看了些。

李信动了歪心思,邪火窜上来,便散不下去了。看到她面容重新温和,郎君提议,“我帮你染丹蔻吧?”

闻蝉白他一眼。

她娇声:“不想染丹蔻。我还要出门,不陪你了。”

她弯腰找自己的鞋袜,李信跳起来,抱住她不肯放她走。两人闹腾了半天,灯案上的器具被推倒,女郎被抱到案上。闻蝉的裙衫都被解开了,李信的手在她衣衫内揉掐,女郎如水如花,在他怀中软下去。李信的粗重喘息声若带着火,手摸着她肌肤细嫩的大腿内侧,只想将她揉到自己怀中去。

忽听到闻蝉细微的啜泣声。

这个时候,他经常能听到她的哭声。一开始也不以为然,直到她滚烫的泪水落到他唇边。

李信抬头看她,眸子压着火,“哭什么?”

闻蝉眼中隐含惊怕地望着他,泪水如珠挂在面颊上。她低着头:“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你娶我之前,说会好好疼我,比我阿父阿母更疼我。可是我到墨盒这么久,你一直想跟我做那桩事。我不愿意,你还要哄着我诱着我。但是我很不舒服啊,我很疼啊。我明明……明明受了伤,很难受,你都不理。就是想要睡我……”

李信默然无语。

如冷水覆顶。

他半天道:“给你涂了药……”

闻蝉哽咽:“那也扛不住你每天都不停……”

李信的手从她怀中移开,闻蝉仍能感觉到他的灼烫,然他并没有更进一步了。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眼睫上沾着的水花被郎君擦掉。李信性情极为能忍,当做了一个决定时,便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他明明极为想要她,忍得眼中出了红血丝,却硬是将压着她的身体移开了。

李信手揉了下肩骨,对她笑得没有丝毫情欲味,甚至有几分少年的味道。他说:“好啦,别哭了。来,帮我活动下筋骨!”

闻蝉:“……”

禽兽啊!

她都哭成这样了他还能做得下去!

哽咽声更大,抱住案头不肯走,任他拽着她的腰她也不肯屈服。她抱案而哭:“我不要!”

李信原本心头燥热,看到她这样,瞬间被她逗笑。他拔萝卜一般把他漂亮的夫人往自己怀里拔,还得忍着不大笑出来,“知知,你想什么呢!我就是让你帮我踩踩背而已!”

闻蝉将信将疑地被李信抱到了床上,放下了帷帐。

他竟是真的规规矩矩的,趴在床上,让她替他踩一踩背。闻蝉尚犹疑他的用意,李信垂下眼,叹口气,“我自小就一身伤,小时候没有得到好好处理,脊骨经常疼。你看我的肩,看我的腰……帮我放松下筋骨吧,省的我出去找人打架,还容易伤上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