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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再道:“乃颜。”

乃颜:“……”

李信审度他半天:“阿斯兰派你来的?”

乃颜:“……”

李信再看了看他的样子:“找我家知知吗?”

乃颜:“……”

他、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一句话没说,李信已经替他说完了。

乃颜忽然运气腾空而起,气势陡涨,大跃几步便要跳出包围圈。他武者出身,武功自是不弱,周围人不过是行军打仗出身的,论武功哪个比得上他?人群被冷气往后压去,李信迎身而上,跟着往上窜两步,拽住乃颜,将他拖回了原地。

两人打在一起,拳拳生风。

然也只有几招的功夫。

乃颜是带病出来的,不是李信对手。

砰!

他被打得飞出去,撞上马车壁,头磕得破了血,跌落在地。手撑着剑,青年挣扎了几次,都没站起来。他旁边站着一位妙龄女郎,乃颜模模糊糊记得这是闻蝉的贴身侍女。这位侍女原本好端端站在马车旁,现在忽然一个血人倒在了她脚边,她吓得尖叫一声,跳起来。

乃颜抬头想对这个女郎示好,心想这可是翁主的侍女啊……

青竹被他血淋淋的一张脸一吓,脸色煞白地晕了过去。

扑通倒地。

众女尖叫:“青竹姐!”

闻蝉:“……”她既担忧青竹,又颇觉自己的人在李信面前晕倒很丢脸,回头跟李信解释,“青竹水土不服,这两天生了病,吃什么都吐,胃口不好。她不是真的被吓晕的……”

水土不服?李信走过去,踢了踢乃颜,心想这位脸色菜青,八成也水土不服。李信笑得怪渗人的,抬手示意众人先把乃颜擒拿住再说。

一应事了,闻蝉自然明确李信是过来接她的了。众目睽睽,两人也没有机会说几句亲密的话,而且闻蝉打量李信,觉得他又开始往黑瘦黑瘦的方向发展了。李信吩咐着众人赶车的赶车、上马的上马,赶紧走过这段山路,不要在山中留宿。闻蝉有点失望他的冷硬风格,失望他除了最开始对她笑,后来就应付别的事去了。

闻蝉往马车上走,闷闷不乐地坐在车上。

李信吩咐好一众事后,扭头离开自己的军士队伍,往舞阳翁主的马车方向去。身后不长眼的问,“将军,咱们的马就在这里啊。你往哪里去?”

李信说:“我受了伤,去马车上坐一会儿。”

车中闻蝉听了,忙推窗子掀开帘,想看李信哪里受了伤。她这般焦急,众人也同样疑惑,“你哪里受伤了?”

李信理直气壮地把自己的手晃了晃:“被鹰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