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事儿,徐员外眉眼之间皆是不耐烦。
那个女人,真是烦死了,若不是顾忌着父亲的遗言,他会让她们母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这么久吗?他都已经不嫌弃他们碍眼,养着他们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年,现在竟然还想要他出钱出力地供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杂种上私塾?
呵,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徐员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是都说了以后这事儿别来烦我,你把她打发走了就是了。”
“哎呀,不是这么回事啊!”管家急得抓耳挠腮,可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来,直憋得脸色通红了,才憋出一句来,“是老夫人……老夫人她去击鼓鸣冤了!”
“什么!”徐员外这才神色大变,一把推开给自己整理衣服的侍妾,揪着管家的衣领,道,“你说她去干什么了?”
“老……老夫人……”
“快说!”
“老夫人她去府衙鸣冤,说是财产分配不均,闹着要新来的县丞大人给她做主呢!”
徐员外听了,脸色铁青,一把推开管家,急得在府中来回地转了几圈,突然一步站定,对着管家吩咐道:“你现在马上派人去府衙打探消息,马上!”
“是是!”
管家应着就要往外走,却又被徐员外拦住:“等等!”
徐员外想了想,这才一拍桌子,咬牙道:“再找人打听这位县丞大人的爱好性格,准备好礼物,我要去拜访一下这位大人!”
将事情的前后一理清,徐员外此时也冷静了几分。
不就是一个案子吗?花些钱压下去不就是了。他还就不相信了,这世上真有两袖清风的人存在。更何况他手中还有当年父亲的遗嘱在,就算是真的闹到公堂之上,他还怕了那个女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