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的听着,末了问了他一句:「你多大了?」

「什么?」他没有反应过来。

「你多大了?」

「十七,过了正月就十八岁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好为人师,喜欢问旁人的年龄;还有就是收拾好你的好奇心,离我远一点,不然等有一天你知道要这样做的时候,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黑已经不是黑,白已经不是白了。」

「你……」

他再年轻也知道我说的话不好听,原本斯文俊秀的气质一下子有了隐隐的杀气。

「你不要以为你真的有恃无恐。凭我的武功,杀了你后全身而退,也不是不可能。」

「可你的天决门应该还在新州的重兵包围之下,只要你一有什么动静,恐怕新州的兵士得到消息要比跑的快多了。也许你可以全身而退,只是你的兄弟们就没你那样的好运了。」

「你……」

刚开始他有些惊慌的样子,而后又镇定了下来。

「我慕容天裴也不是吓大的,新州的兵早就撤了,再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干天决门何事?」

我苦笑了一下。

「慕容,不论是风毅还是郑王,他们看到你的时候,估计都会为你的武功和才华所倾倒,即使我没有看见当时的情景,也没有和他们说过这件事,可我知道,如果他们想用你,就必须给你一个枷锁,才能控制你。可当他们知道控制不了你的时候,也就是你的末日了。一句很俗气但很有用的话: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所以,即使新州兵在你看来已经撤走,但对付天决门的兵一定存在着。相信我,你的好奇心会让你失去很多。你应该走的,离我,离这里越远越好。其实你本就不应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