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消沉,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消沉,即使很多时候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却依然会坚持的做下去。

「……酒怎么样?」

「清冽甘甜,极品。我呀,好久没有尝到酒香了,就是最便宜的烧刀子都可以品得津津有味,更何况是这样的状元红。」

「对了,我一直奇怪,怎么你的父亲就一直认为你可以高中状元?」

「有吗?」他的问题很是奇怪,于是我拿起了酒,边喝边想。

「怎么没有。」他说话已经有些不利索了,看样子有喝多的迹象。「这酒是你出生就备下的,要在你大魁天下的时候宴客用,那定是早就知道了,信心十足,知道你一定可以……」

我笑着看他的样子,心想:这不过是父亲的期望罢了,讨个好彩头。谁知道以后的事?

「其实是这么回事:我父亲当年买了酒想做生意,结果那年的酒不好卖,于是就放在自家的地窖中,后来忘了。我高中宴客的时候没酒了,他这才想了起来,于是到地窖中取酒,又因为凑巧是状元红,结果就有了这样的说法。怎么样,有没有幻灭的感觉?」

他笑着摇了摇头,「早知道就不问你了……就知道从你嘴里……」

我们断断续续又说了很久。

他是真的醉了,其实,我们连一小坛子酒都没有喝完。在不高兴的时候喝酒,很容易醉倒的,其实他一直都在自己给自己灌酒,可我不忍心阻止他,也许我们只有这一个晚上可以放任自己了,明天……不,还是后天吧,让他明天休息一天。看得出来,风毅已经到了极点。他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