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苏袖肯定不敢隐瞒,可没有想到子蹊会说出来。

这也是当你说起新州之事朕不高兴的原因。

因为他的捉襟见肘,因为我的不为他着想。

国库已经空虚至此,我真的没有想到。于是继续保持沉默,听他讲完。此时我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神志也清明了不少。

他到若无其事的看着案上的书。

今天朕出宫门后,在街上吃了一份豆腐,原来只用几个铜板就可以了。

臣不是很喜欢豆腐,不知道这个价钱。

永离一朝宰相,这样的话不用我多说吧。

我当然知道。其实衣食住行用不了多少银子,可其中展转又怎么说的清楚。

一份豆腐,要是大内做,那从买进豆子到用石磨做出来,在到点成了豆腐,经过了多少人,多少道关卡,一层一层加的钱都够买一车豆子了。可这还仅仅是豆腐一项,大内所有用项怎么可以数的明白?

永离,还是不肯和我说清楚呀。

好了,不说这些了。下个月是你的生辰,永离也该整二十了吧。

是。郑王记得清楚。

我送你一样东西。

他忽然高兴了起来,然后从案上拿起一幅画,是卷好的。

送你的画,怎么样?

我准备跪接,可他拦住了我,把画送入我的手里。

现在不能看,回去再看。要好好保存哦。

明媚的笑容将刚才的倦怠一扫而空,他的眼睛像晨星一样,带着希望的光亮。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给他这样的精神,可此时我的也被他感染了。

看着我,我也笑了,这种笑虽然不是很明显,可确是真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