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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坐床边,“太医何在?”

他亲自前来探望皇叔,安能没有太医随行,太医院五名太医一起上来,逐个把脉,商承弼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都轮了一圈,得到的却是同样的答案,王爷受伤太深,能不能醒来,要看数。

再叫风行拿了方子来看,人人又道,这药方精妙,王爷按这道方子调养最好,不敢再任意添改。

商承弼又叮嘱了几句,风行跪请道,“内室减慢,不堪侍君,请皇上移驾。”

商承弼亲自将商衾寒刚刚被太医摸过脉的手放在被子里去,风行看得清楚,他自己的手指也扣在商衾寒脉门上。风行心内一动,正要上前阻拦,却见商承弼眉心一蹙,立刻收回了手。风行再请一次,“臣父子劳圣上亲临,感激惶恐之至,内室闭塞,实不敢劳圣上久坐。”

商衾寒站起身,“皇叔的伤,可是请楚公子医治过了。”

“是。”风行躬身答应。

商承弼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朕久闻楚公子悬壶妙手,医术通神,朕近日胸闷难眠,便请楚公子也替朕把把脉吧。”他死死攥着拳,将把把脉这三字说得极重。

风行恭敬应是,立刻便有人去请楚衣轻。

晋枢机此刻正坐在楚衣轻房里,听了风行叫人来请,微笑道,“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出手,果然不出所料。哥哥,请吧。”

楚衣轻起身,狠狠瞪了晋枢机一眼,晋枢机端起茶碗,“哥哥快些吧,若是让登门探病的天昭帝死在了靖边王府里,您这位大师兄的仁义英明,可就真的名垂史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