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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饭,风行站在窗前读书。卫衿冷沈栖闲倒是多和商衾寒聊些别后情绪,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晚饭也克化地差不多了,沈栖闲和卫衿冷从商衾寒房里出来,风行便走了进去。商衾寒正襟坐在圈背的交椅上,风行咬着下唇站在对面,肩膀有些单薄,看着可怜透了。

“父亲。”风行低下头,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

商衾寒对他招了招手,叫他走近一些,风行向前移了两步,在父亲面前跪下,“孩儿大错,请父亲责罚。”

商衾寒将前臂搭在扶手上,“说吧。”

风行深深低着头,“孩儿不该自恃父亲疼爱,私自带兵出营。只这一条,根据靖王军的军令,便是一百军棍也不止的。”他咬住了唇,“父帅是在这打,还是回营里去。”

商衾寒抬起眼,“你既说了是自恃父亲疼爱,我又何必动军法呢?”

风行深深一叩首,“孩儿谢父亲垂爱。”

商衾寒却是道,“不必谢,你应该知道,家法未必比军法好挨。”

“儿子应该的。”风行顿首,“第二,出行路上,孩儿保护不周。让师兄所带的人马有所损伤,靖王军中,每个将士的性命都重逾泰山,这是孩儿的过失。”

“嗯。”商衾寒只是在喉间随意一应。

“第三,儿子不该锋芒太露,抢了师兄的差使。这一点,最是不该。第一,容易引人猜忌,置父亲于险地,第二,未免冒犯师兄。”风行低声道。

商衾寒突然眸光一寒,“你知道就好。”他的目光落在案上那根檀木的板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