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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呛着。”商承弼见他服软,又舍不得了。

“水患好些了吗?”晋枢机跪在一旁研墨。

“嗯。杀掉些蛀虫,地方上,果然警醒多了。”商承弼道。

“你也判地太狠了些。他毕竟是老将军的门生,连国丈也要称他声老兄弟呢。”陈庄贪腐一案,商承弼钦命彻查,一连斩了牵连进去的十二位大臣,首级挂在黄河岸,抄家的财物当即拨去救灾,倒也解了燃眉之急。

“华,你近日好像心软了些。”他突然只唤了一个字,倒是叫晋枢机也骇了一跳。

“嗯?”晋枢机不解。

“朕本来以为你又想出什么新鲜玩意,还想着随你心意玩去。这次,便宜他们了。”商承弼冷哼一声。

晋枢机替他摊开一张新的折子,“我倒是想拆些骨头搭几座塔,可偏偏那些贪官的骨头油兮兮的,索性不要了。”

“你是怕哥哥吧。”商承弼突然戳过来一句。

“嗤——”晋枢机扯破了一张奏折。

商承弼突然握住他的手,“重华,其实有时候软弱些未必不好,把你所有的剑拔弩张丢出去,朕会照顾你,一辈子。”

“大师兄——”景衫薄跨着他的照夜飞一样地奔过来,还隔着两三丈却突然从马上起了身,双足在鞍上一点,便燕子凫水似的掠过来,商衾寒暗暗摇了摇头,却也夹紧了马肚子疾驰而来。紫骅骝见到景衫薄极是高兴,撒了欢地狂奔,商衾寒一张手,景衫薄便跃上马背,靠在大师兄怀里了。

照夜见主人没有从空中跌下来也放了心,索性收了步子,跟风行的渠黄打了打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