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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路小心,不要随便和人打架。”这样的话居然能从他口中劝出来,不免叫人觉得好笑。

风行轻轻点头,“小师叔放心,有这么多叔叔兄长陪我去,不会吃亏的。”

景衫薄像是放心了,拍了拍他肩膀,又拿出一个自己编的草粽子,“涣水离这边这么远,你都赶不及回来过端阳节了。”他印象中的风行,从来没有和大师兄一起过过端阳节,风行的母亲听说就是因为难产死在那一天,风行长大后每年都回去拜祭,一来一回之间,别说是过节,就连想着生日也是不孝。是以商从涣从来不吃粽子,景衫薄也不敢说是他的生日,只是扎个草粽子给他玩。那还是商从涣小时候的事了,如今这么多年他都记得。

商从涣将那粽子贴身收好,才对景衫薄道点了点头。

景衫薄舔了舔嘴唇,也找不出什么话来说,别人是去祭母,也不好说快些回来,只能再抱一抱,回身时的余光瞥到大师兄,有点期盼,却装作没看见,商衾寒不知有没有在意他,只是对随行的两位将军抱拳,请他们一路照顾风行。

景衫薄背过身子默默向回走,太阳耀地刺人的眼睛,连抬步子也别着一双腿,这次真是打重了。耳边听到商衾寒嘱咐风行不要劳动地方。

景衫薄一路向前走,耳听着风行应该已经走远了,大师兄没有回过头来看他,他咬着唇,心下虽然有些憋闷,但想到究竟是自己不对的,又想着回去之后也要把编好的草粽子送去给师父二师兄和三师兄,倒也没那么难过了。

这样想着,便加快了步子,才走着便突然觉得不对,他还不惯带鸣鸿刀,便伸出手去摸回燕镖,却突然被一把握住手腕,“怎么,住在我这里,还是不安心吗?”

商衾寒不问他还好,一问他,全部委屈和任性都涌上来,一把就甩开了大师兄的手,鼓着劲就往前走。

于同襄在演武场练兵,如今才赶过来,正看到这一幕,先告罪称自己送师弟迟了,然后连忙追过去送风行,有外人在,景衫薄不敢十分过分,只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