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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衫薄一手握着刀,狠狠甩着另一条胳膊,“手都酸了。”

商衾寒一边给木盆里加水一边道,“这么会儿就手酸了,是想让我罚你吗?”

景衫薄将刀放在桌上,自己捏着胳膊,“大师兄说了今晚陪我睡的,不会再罚我了。”

商衾寒摇头,“快洗洗吧。”

景衫薄将领子折进去舒舒服服服地洗了一把脸,擦得干干净净的便蹭到桌边,“饿死了。”

商衾寒笑着替他将衣领翻出来,“已经吩咐心晴替你打水了,加了泽兰、白芷、伸筋草、黄芩,好好得解解乏。”

景衫薄道,“那我边泡边吃,大师兄陪我说话。”

商衾寒拧了拧他鼻子,“越发任性了,先吃饭吧,少吃些,小心食沉。”

“大师兄虽然要我少吃些,可是,我吃得多你才高兴。”他说着就夹了一片牛肉,不自己吃,却先让师兄,“大师兄晚上不吃面,随意吃点菜吧。”

商衾寒点头,叫他自己吃,景衫薄最爱吃他做的东西,加上又实在饿了,便先喝了一大口面汤,“大师兄,风行好吗?”

风行便是商承弼的儿子商承涣,后为避国讳,便改名从涣了。商衾寒道,“浣儿最近在练枪,已经有些样子了。”他说到这里便故意逗景衫薄,“浣儿的字可是要比你强多了。”

景衫薄也不在意,“那当然,大师兄打出来的嘛。您管浣儿可比管我严多了。”他说到这里,便扬起头道,“大师兄,你别再对浣儿那么凶了,他才十岁的孩子,虽然懂事,可是我都觉得大师兄更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