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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宠爱过,被迷恋过,从来不曾被疼爱过。他几乎觉得,自己要沉进去。

“你做什么!”一声呵斥,一道劲风。

楚衣轻伸手滑过去,商承弼的人却已进了门里。

“他是我哥哥!”晋枢机吼道。

商承弼冷哼一声,“你是我的。”

又是这一句你是我的,我是谁的。大楚子民、父王、哥哥、还是他。

究竟不是属于自己的。

商承弼一把将晋枢机拉起来,“你不许碰他。”

楚衣轻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他一向是云淡风轻的,即使纸上的字触目惊心,“他心智矫妄,寿数不过廿年。”

商承弼急急向后退了两步,握着晋枢机右臂的手陡然松开,连确认一句都说不出话。廿年?

晋枢机抬眼望着哥哥,“你又何必说。”他再看商承弼,“你更何必在意。二十年后,我早不是如今模样,想必,又有新人伴驾,你也该倦了我了。”

“你胡说!”他想吼一句,可是,说出的话却是哑的。难道重华的日子已经开始倒着过了吗?

楚衣轻款款写,“忧思郁结、走火已深、内外伤不断,廿年已是期然之数。”

“我、我、我已很久没有再打过你。”商承弼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