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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同勋连连点头,“劳动小王爷已是感激不尽,若真的赶不及,那也是小儿命该如此,老朽只有感激,何来怪罪。”

正在说话之时,将士们已镇上了那两条手臂,沈栖闲抱着断臂的于同勋向外狂奔,景衫薄也渐渐恢复了平静,打了一声唿哨,让照夜等在洞口,随沈栖闲去救人。

卫衿冷明显感觉到景衫薄身子不再颤抖,又过了须臾,景衫薄双腿突然软了下来,趴在卫衿冷肩上,“师兄,我——”

卫衿冷轻轻揉着景衫薄脑袋,“不怪你。师父早都说过,你心结未解,落花剑法戾气又重,潭影更是世间凶器,我们本不该这么纵着你的。如今,果然受人利用,铸成大错。”他将景衫薄拉进怀里,“小夜,不是你的不是,是师兄们,舍不得不教你让你失望。别难过,你犯了的错事,自有师兄们承担。你这就回谷里,好好歇歇吧。”

“师兄!”景衫薄跪了下来。

卫衿冷将他扶起,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你先回去,一切有师兄。”

“我不走!”他说着就走到于同勋面前,“你儿子的手臂是我砍的,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他说到这里就狠狠瞪了一眼晋枢机,“我虽然为奸人利用,可于少统领出手狠辣,我也不后悔——”

“小夜!”卫衿冷呵斥一声,“回谷里去。”

“三师兄,我——”景衫薄还要辩解。

卫衿冷一张脸如罩严霜,“我叫你回谷里去,听不到吗?”

“小夜犯的错,小夜自己会承担。”景衫薄死死握着他的潭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