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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弟鲁莽不懂事,日前冒犯了于公子,还请恕罪。”卫衿冷的语气很是诚恳。他本就是一个极容易被人信任的人。

于文太到底年轻,更何况自幼养尊处优,被废了手臂的那些天委实是此生最大的煎熬,他倒也说不出什么自此不计较的话,便只能不说话。就在这时,却突然听到一骑扬尘而来,白马之上飒飒英姿的不是景衫薄更是谁,于文太伤好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景衫薄,不由又想到那天的事,一张脸胀得紫红。

景衫薄高高坐在马上,身前还抱着一个只有五尺高的小孩。

卫衿冷看景衫薄,“刚才吹笛子的,就是他?”

景衫薄也不回话,只一拧那小孩手腕,就将一截短笛从他袖子里弹了出来。

那小孩吃痛,突然就对着于文太叫,“少爷救命!”

于文太面上神色却很是奇异,“你乱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景衫薄目光瞬间就冷下来。晋枢机道,“我本以为,于少统领武功虽然差些,但至少不是个孬种。没想到,人赃俱获,还要抵赖。”

于文太一下就急了,“你胡说!我本来就不认识他。”

“不认识。不认识,怎么他刚刚吹了笛子你就出现在这里,不认识,他一个小孩怎么会叫你救命。睁着眼睛说瞎话,难道便是于家的门风了。”晋枢机有意挑衅。

“你!”于文太一鞭子就挥下来,晋枢机袅袅立在那里,动也不动。那鞭影还没吹动晋枢机的头发,就被商承弼伸手夺下,“于家的人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于文太一愣,这才认出,站在晋枢机身旁的竟然就是当今天子,当时就是脸色一白,可到底年轻气盛,“他辱我家声,于氏子弟与他势不两立。”

商承弼扫了眼晋枢机,“你也少说两句。”他说完就立刻问于文太,“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父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