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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承弼一呆,定定立在那里等他叫第二声,谁想,他却再也不说话了。

商承弼心下怪怪的,不知是高兴还是恨自己又要受他辖制,重华意识不清的时候都会叫我的名字,他终于还是搁下了猜忌,他总觉得,那人对他的好,那人看他的眼睛,是不会骗他的。

换好了衣衫,药又端了上来,商承弼口对口地喂他吃了,抱他睡了一夜。

第二日四更时,商承弼两条手臂早已麻得没了知觉,倒是常年警醒的浅眠提醒他应该在这时候起来。商承弼几乎是双手抬起来托着他睡了一整晚,如今从肩到腰都是软的,正欲用真气推开僵掉的手臂,却突然听到一阵笑声。

夜很静,尽管声如银铃,却依然吓了商承弼一跳,晋枢机偏着头,一双眼睛亮得像夜里的鸱鸮,“醒了?手压麻了吧。”

商承弼突然不知道该答什么,半晌才道,“你烧得好些了?”

晋枢机轻声道,“我命贱,多重的伤,睡一觉就好了。”

商承弼觉得心里就像被扎了一下,带着刺的那种锥子,“胡说什么!”

晋枢机替他捏着肩膀,尽管是装腔作势,却依旧叫人舒服。商承弼试探着动了动手臂,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探晋枢机额头,“是不烫了。”他说着就提起声音,“王传喜,把昨天的药传上来。”

晋枢机嘟着嘴抱怨,“又要喝药!”

商承弼试着动另一条胳膊,“昨天喂你什么都吃不下,今天好些了,怎么也要喝点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