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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衿冷倒也没有计较他的小聪明,又问道,“练了谁的字?”

景衫薄最讨厌的就是写字,从前被大师兄压着临帖子,一板子一板子将他狗刨似的字打成苍蝇爬的。落花剑法何等精妙,他每天练剑都来不及,哪里抽得出空来练字,想了半天,又真的没勇气说谁的都没练,想想,还是写大师兄的字比较多,便道,“大师兄的。”

卫衿冷将他潭影剑交给他,“你写一副大师兄曾经摹过的《赤壁赋》给我看。”

景衫薄提着剑,对着一片土地,才虚虚划了几笔就觉得什么都不对。卫衿冷也不催他,只坐在树下等他起笔,过了半晌,景衫薄终于转过身,曲膝将潭影捧给他,“小夜不该撒谎,小夜写不出,三师兄罚我吧。”

卫衿冷站起身,接过他捧上的剑,起手就给了他屁股狠狠一下,景衫薄吃痛,却知道是自己做错,也不敢叫出来,只咬牙忍着,卫衿冷又用剑鞘拍了他一记,才拉过来抱在怀里用巴掌打,连着打了十多下,别说是屁股,直打得景衫薄连牙齿都咬麻了,卫衿冷才训一句,“越来越没出息,师父送你的潭影剑,是要我们这些做师兄的拿来揍你屁股的吗?”

“三师兄——”景衫薄皱着脸。

卫衿冷轻轻刮刮他鼻子,“今天下午就留在这给王大哥他们打下手,晚上来我房里。书不看字不写,除了闯祸什么都不做,真以为大师兄出了关,没人管你了吗?”

第15章十五、教训

为了将功折罪,景衫薄这一下午可是出了把力气。帮着抬米、架锅、打水、添柴、维护秩序,会干的干,不会干的学着干,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真是一点也不怕脏不怕累。他去见卫衿冷的时候,一件白衣都弄得土腾腾的,卫衿冷看他,“虽说奋于言者华,奋于行者伐,君子不以绀緅饰,但至少也要穿得整洁干净——”

景衫薄吐了吐舌头,“三师兄教训的是。”

卫衿冷轻轻摇头,“搬了一下午的米,我知道了。还不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