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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皇后也急了,“皇上只顾美人在怀,就忘了文太夙兴夜寐,守卫京畿之功了吗?”

商承弼抬起头,深目如潭,“朕原本念及夫妻情分不愿多言,你既有心生事,朕倒要问问你,他带着禁卫军飞扬跋扈掳劫平民,是仗的谁的势!”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于皇后一介女流哪能承受,连忙跪下道,“臣妾不知,文太冤枉。”

商承弼淡淡道,“冤不冤枉,你心里有数。九年夫妻,琴瑟和鸣,你又一向克俭贤良,朕不愿叫人去查,免得坏了护国公的家声。文太的事,不必提了。他年轻气盛,有这重挫折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替朕告诉他,他是朕的国舅,就算不做禁卫军副统领,还能委屈他吗?”

“皇上——”于皇后还想再说,商承弼已经回到了案前,“朕政务繁忙,你下去吧。”

“是。”那于皇后委委屈屈答应了退下,晋枢机却突然道,“皇上金口玉言,后妃无诏,不得擅入栖凤阁。娘娘万金之体,自然罚不得,可这些下人,至少也要受刖足之刑,否则,天威何在?”

“你——!”于皇后虽然恨晋枢机,却不得不跪下来,“臣妾失仪,请皇上恕罪。”

商承弼头都没有抬,“王传喜,将司饰房新奉的九凤朝阳步摇冠赐给皇后,再挑些懂规矩识礼数的侍监宫女,一并送过去!”

地上哭声一片,商承弼丝毫不理会于皇后哀求,“朕忙于国事,这个月十五,就不去你宫里了。”

商承弼等于皇后退下才冷冷一句,“跪下。”

晋枢机将那毯子叠好,咬唇跪了,商承弼扫了他一眼,继续批奏折。晋枢机跪了一会儿,便抬起手来敲腿,商承弼斜睨一眼,晋枢机又跪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