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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衫薄语声清冷,“你待如何?”

晋枢机纤手指着那两个胡姬,月光下,他的指甲透出一种瑰丽的玫红,似是也带着朦胧的光,“高的归你,矮的归我。剥皮拆骨,一刻为限,做得到,就算你赢。”他望着那两个胡姬的目光带着一种邪异的温柔,“我不止想要一面人皮鼓,还想要一把,人骨琵琶。”

夜阑风静,露重更深。

十丈之外,大悲大师轻轻扣着大慈大师轮椅椅背,“临渊侯明知道夜照公子那段故事,又为何一再激怒他?就算那两个胡姬暗通款曲、陷害忠良,他以血还血、以怨抱怨也是天公地道。可是,就这样得罪缉熙谷,值得吗?”景衫薄自幼遭劫,身受巨创,缉熙谷门下,最恨的便是心狠手辣残虐滥刑之人。否则,他也不必一听那拨浪鼓的渊源便对晋枢机拔剑以向。

“别人也许不值得,他却值得。”大慈缓缓道。

“哦?”大悲眯起了眼睛。

“也许,他只要能够得罪缉熙谷的四公子,就已经够了。”大慈目光悠远深长。

“为什么?”大悲追问。

“第一,因为他高兴,第二,因为他得罪得起。”大慈的话大有深意。

大悲却更疑惑了,“我却想不出,普天之下,谁能得罪得起缉熙谷的四位公子。难道,这位晋小侯爷也有一群惹不起的师兄不成?”

“他没有一群惹不起的师兄,却有一个了不得的情人。”大慈双目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