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朕恕你无罪。”他的唇边露出淡淡的笑，她这是不敢吗？她的态度，她的语气分明是想激怒他。

“一个恕字，我便已经有罪了。”艾儿的心更是酸痛的厉害，一个恕字便也直直地拉开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他是帝王，而她如今也只能算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你是要激怒朕吗？激怒了朕对你似乎没有什么好处。”他的眉微微蹙起，如此的软声细语却仍就换来她的针锋相对，那颗一直高高在上的心便有些不耐了。。。

“皇上的怒我已经承受了太多了，似乎已经免疫了。”他的怒她的确承受的够多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还会有比现在更糟的结局吗？

“你，，，，。”他为之气结，沉默了片刻轻笑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经不怕朕了。”

“怕，因为我怕死。”她有几次都差点死在他的手上，他的喜怒无常，他的冷冽暴戾都让她心有余怵。

“你，，，，，你为何不能像别的妃子那样乖巧，听话些，就连月妃以前也懂得察言观色，从来不会惹朕生气。”他忍下心中的怒气说道。

“因为我不是她们，因为我不是你的妃子。”他的话像一把利剑般直直地刺入艾儿的心中，血沿着剑仞流下，痛便也漫无边际地展开。

此时此刻已是进退两难，刺入是击穿破裂的痛，拔出是空洞决裂的痛。

“你是朕的女人，今生今世都只能是朕的女人。”他握在她腰间的手猛得收紧，艾儿便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痛，她紧紧咬住嘴唇，仍就禁不住轻呼出声。

他便微微松了手，却已无语，哄女人，讨好女人，他不会，道歉，他的意识中更是没有那样的词。他也不想再听到她伤人的话。

所以此时此刻只能选择沉默。

沉寂的夜，淡淡的月，没有了那生不如死的痛，她却仍就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