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早已跳离了胸口，徘徊在喉嗓间，仿若随时都可能会顺着那丝微弱游离的气息呼出。

后背触到石壁，已经无路可退。‘僵尸’又朝艾儿跳近两步。

艾儿已近乎崩溃，欲开口呼喊，却发现双唇与香舌似早已僵滞，失去了控制。

‘僵尸’是通过辨别呼吸来断定人所处的方位的，混沌的大脑闪过如此信息。此时此刻大脑竟然没有完全的停滞，艾儿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屏住呼吸，慢慢地蹲在墙角。‘僵尸’果然没有再跳进，却也没有离开。

滞闷到头晕，艾儿实在憋不住了，偷偷的呼了一口气，再次屏住呼吸。

如此重复了十几次，‘僵尸’仍就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儿，艾儿隐约看到他的眼珠似乎在转动，感觉他似乎能看到自己。

“你是什么人？”乍起的声音如平地惊雷，惊得艾儿魂飞魄散，脑袋嗡嗡作响。

“啊！”艾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早已惊得失去了思维，只能用最原始的单音发泄着最深处的恐惧。

“你在做什么？”夜孤影作势捂着耳朵，苍白刚毅的脸上滑过不耐。因为中毒而昏迷，却突然被呼救声惊醒。

‘月儿怎么会在这儿？装扮怎会如此怪异？’看到她的第一眼，夜孤影脑中闪过无数疑问。她眼中的恐惧更是让他莫名其妙。

中了‘五步噬心散’不能行走，只能直直的跳动。夜孤影跳近她想要探个究竟，却看到她害怕到尽乎晕厥的样子，才意识到她的恐惧竟是来自于他。

她不是月儿。月儿不会怕他，她眼底的那份纯真也是月儿不会有的。她只是长得像极了月儿。

这样的认识让他的脸蒙上阴寒，冷冷的质问却换来刺耳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