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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将徐父徐母塞进车中,迅速带走。这一幕,像极了当初徐子凡被抓走的情景,只不过这次他站在了外面,而他们才是被抓去地狱的人。精神病院,不像戒网瘾学校那样,完全就是迫害所有人的存在。但精神病院的环境本身就像是地狱,徐父徐母这样容易暴躁的人在里面承受惊惧恐慌,天天面对那么多不正常的重症精神病,他们还有正常的一天吗?没有,他也不会让他们有。

原主已经死了,他们真正的儿子别他们亲手送进了地狱,那他们也进地狱陪他吧。至于原主的弟弟,他对一个两岁半的孩子没喜爱也没恶感,就找了两个专业的保姆回家中照料。不过他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太忙,所以他必然无法给这个弟弟家庭的那种温暖。他决定等小孩子懂事之后,把所有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如果弟弟愿意在他家里生活,他可以给弟弟提供好的成长环境,如果弟弟希望有正常的温暖的家庭,他会找靠谱的夫妻收养弟弟。

安顿好弟弟,徐子凡带闫东回到公司,闫东一直处在震惊之中,他想过很多种报复方法,最狠的无疑就是杀了他们。他万万没想到徐子凡的报复方法居然是把他们送进精神病院!徐子凡是他们的直系血亲,只要有精神鉴定书,徐子凡的签字就能生效,完全决定了徐父徐母的命运。虽然精神鉴定书不好弄,换成他未必做得到,但徐子凡的报复绝对是最狠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正让徐父徐母体会到了地狱的感觉,而徐子凡一点事都没有,这真的让他震惊得回不过神来。

徐子凡给他倒了杯茶,笑问:“会不会觉得我太狠?”

闫东立马摇头,“他们对你就是这样做的,你不过是还回去了。”

徐子凡说道:“不管报复前还是报复后,我始终这么平静,为什么呢?因为我自己才是主体,他们是好是坏并不能影响我的人生。还有就是,我知道他们是人渣,他们罪不可恕,所以,我对付他们没有半点犹豫。你知道我有很多手段,神不知鬼不觉,为什么我没有用这些方法帮助学员们去对付他们的父母?”

闫东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只能确定我的父母是绝对的恶魔,他们承受这一切都是他们该受的。就像我能确认校长那些人都是畜生,我就会搜集他们的证据,交给司法机关。但其他人,我不了解,我不是行侠仗义的超人,我不是随便替人出头的英雄。就因为我有过人的手段,我更要清醒地知道我在做什么,不能把自己当神一样,随便去触犯这个社会的规则。我的心里有杆秤,是非黑白我分得很清楚,这就是我说的,永远不要陷入泥沼,不要入魔。”

徐子凡喝了口茶,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继续说:“我可以组建律师团队,建立基金会,开心理咨询中心,开培训班……很多很多,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站起来,我想帮别人,就会给他们提供这个站起来的机会。他们只有自己抓住机会,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拥有自己的人生。至于每个受到迫害的人会不会报复伤害他们的人,又会用什么方法去报复那些人,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选择,并未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我教了你这么多,如果有一天你还是会手染鲜血,那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自然会为此付出代价,值不值得也只靠每个人心里那杆秤去衡量,你明白吗?”

闫东的心里豁然开朗,“我明白!凡哥,不管报仇与否,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别让这种事束缚自己,我活得就是我自己的人生,我要选好我要走的路,要对得起自己这一辈子!”

他跟在徐子凡身边半年了,学了很多东西,但在看到徐子凡轻松地像个局外人一样报复了父母,且没有任何骄傲得意或伤心气愤,他才终于明白,不值得在意的人就如过眼云烟,不在意就是真的不在意,为他们动一分情绪都是放不下。只有像徐子凡这样真正放下的人,才能掌控自己,在是非黑白中走出正确的路,不受任何诱惑影响,不入魔。

闫东这个曾经最阴郁最想犯罪的人跨过了这个坎,他便开始致力于帮助其他和他类似的人跨过这个坎。他一生中最感激的就是遇到徐子凡,他将他从犯罪的边缘拯救,他没什么可以回报徐子凡的,所以他选择去帮助其他人,这也是在帮徐子凡,帮他救助更多更多的受害者。

徐父徐母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消息在网上又掀起一阵风浪,怎么说的都有,但徐子凡的正面形象和徐父徐母的负面形象立得太稳了,没有人提出质疑的声音,反而让许多做父母的有那么一点反思。徐父徐母但凡对徐子凡好一些,后半生就能坐享荣华,可他们非要作死,后半生可能都要在精神病院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