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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过眼球移植手术,为数不多的成功了,还有肾源移植。

躺了四年,有的器官已经出现枯竭迹象,夏家为了吊着他的这口气,前前后后砸进去了大半的家产,但是有些东西不是一个谈不上能轻易翻云覆雨的正规商家可以办到的。

但是不管他怎么查,就是查不出是捐赠者是谁?更查不到有可能参与进去的势力。

这天,江余吃着饭,他随意的问起,“妈,我这只右眼睛是谁捐赠的?”

“你都知道了?”夏母脱口而出。

江余放下勺子,漫不经心的拿纸巾擦嘴,用以遮掩了背后的焦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周的虫鸟似乎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凝固,安静了下来。

夏母手心起了一层汗,她的视线慌乱的过于明显,无意间停在儿子那只右眼上面,脸上的血色瞬间没了,眼眶变的湿润。

四年前发生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那个老实耿直,有点结巴的男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两条腿上扎着许多尖锐的玻璃,裤脚上的血在寂静的走廊里滴滴答答,让包括她在内的人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是对方似乎不知道痛,两只眼睛一直紧盯着手术室的门。

儿子生命垂危,她当时一气之下扇了对方几个耳光,这也是她大半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