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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冷水。”江余挥开他的手。

雷湑起先没感觉,冷静下来后,那只手的手背还真是火烧火燎的疼,他把手放在被子外面,侧身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将快滚出去的人拉进怀里。

干裂的薄唇在熟睡的人眉心轻碰了一下,他的心砰砰直跳,呼吸在黑暗中急促起来,又快速碰了一下。

再亲一下好了,雷湑心想,他深呼吸,凑过去把唇压在江余的鼻尖,停了两秒,攸地退后。

他闭上眼睛,睫毛不停颤动,心跳的厉害,有种想抓挠点什么的无措。

过了片刻,雷湑又忍不住偷亲了一下,他大力抹了把脸,起床出去在院里吹了会冷风。

太龌龊了,竟然没有征求同意就去亲对方,雷湑蹲下来抽起了烟。

第二天雷老太看到儿子手上的烫伤心疼的很,去隔壁村子弄了点药膏回来给他抹,“你暂时别碰水了。”

雷老太使唤江余洗衣服洗碗,在看到江余打碎她那只用了几年的碗时,总算明白自己高估了对方。

不知道是药膏好,还是雷湑体质的原因,烫伤好的快,也没再让雷老太操心。

江余被雷老太嫌,却有雷湑护着,就跟老母。鸡护着小鸡崽子一样,把见过的人都给惊到了。

雷老太在村里听了什么流言碎语,回来就找江余来事,家里的日子过的比鸡棚还要乱哄哄的。

进入十一月的尾巴,连鸡鸭鹅都不那么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