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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笔,中年医生眉头一皱,通过几次接触,他已经断定这个男人并不配合,眼睛里也没有他接过的其他病人的那种面临未知的忐忑不安和对生命的渴望,只有波澜不起。

或者说是在排斥某个指定的部分,如果他一旦无意间踩到,对方就会强烈反抗。

中年医生照例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徐奕名自始自终都有问必答,跟之前每次一样顺利,就像是在完成一项工作。

从医院出来,徐奕名直接去了电视台,他以前从不接受任何一家电视台和报社的采访,这次是半年前就约好的,当时那个人还在,说想在电视里看到他,他就答应了。

主持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抛开一些职业习惯,她看徐奕名的目光和大多数异性一样。

观众席是满的,能从激烈的掌声中看出观众对这个优秀杰出的画家给予的热情。

场面化的开场白后主持人开始,从童年趣事到年少成名,转了一个大圈,话题终于扯到另一半上面。

外人知道的是徐奕名三十六岁了,有名有利,只有婚姻那块还是空着的。

早在几年前就有传闻徐奕名的性取向和他的爱人,加上徐奕名从没有想过要遮掩隐瞒,出席圈内的场合和一些慈善晚会都带着同伴,同一个青年,英俊耀眼。

徐奕名眼帘半垂,身子后仰着靠在沙发背上,笑了一下,“他不肯和我一起白头到老。”

三分责怪七分宠溺的语气让主持人一愣,竟忘了接话,现场也跟着安静下来,大概台下的观众,包括电视机前的观众都料想不到徐奕名会在这种场合给出答复,直白的让人措手不及。

直到台下的导演举着提示板不停摆动,主持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她再次看向对面从容稳重的男人,为什么会有一种对方很可怜的错觉?以那种优秀的条件,肯定有太多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