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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多年夫妻,杨慧丽自然是能够看得出来刚才被梁志勋掩饰下来的不自在。

那会儿不说是不想破坏气氛,现在客人走了,就要问个清楚明白。

杨慧丽叉着腰,问:“怎么回事?”

梁志勋叹口气,把事情的经过对杨慧丽一说。

杨慧丽眉毛皱了皱,她说:“这有什么不好答应的。咱们又不是不交学费。”

杨慧丽两口子给儿子请的老师是启蒙老师当中身价最高的,都是按照课时来结算的,每课时好几百的学费。

学艺术的课时就是这么贵,对这个行情杨慧丽心知肚明。

杨慧丽这会儿就说了:“我们多给些学费,总会对得起他的身份。”

梁志勋摇头苦笑:“你这说得什么?拿克拉伦斯那种境地的艺术家,跟按课时收费的启蒙钢琴老师比?这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好吗?到他们那种身份,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些课时费。人家带得都是心仪的学生,教学生不仅劳心劳力,传承衣钵不说还给买乐器。这师徒名分就相当于是一张名片,含金量很高。”

杨慧丽怔了怔,迟疑地说:“那就是真看不上咱们家儿子?”

每个当妈的都觉得自己儿子的天分是最好的,真心让人承认别人看不上,也太不甘心。

梁志勋叹说:“也不是。我倒是忘了,这位在欧洲的艺术圈子里私下里有个‘暴君’的传闻。据说对待被指点乐手特别的严格,经常把人训哭。刚才他自己也这么说,看起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