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页

王府里的小娘子 荔箫 395 字 2022-11-23

床帐内归于安寂。

孟君淮趁儿子不注意翻了个白眼,而后重新正色:“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说。”

“哦……”阿祚神情很复杂地向他一揖,又向紧阖的床帐一揖,“母妃,我先……回去了?”

然后阿祚就在一片诡异的死寂中告退了。

听到房门阖上的声音后,孟君淮一把撩起床帐:“你拆台?!”

“我不是故意的!”玉引趴在那儿,脸依旧埋在枕头上,声音很沉痛,“我真是没忍住!”

“你就是故意的。”孟君淮磨牙。

“不是……”玉引翻了个身,泪汪汪地望着他,“明天我教训他还不行?我肯定把该说的都说到!”

“嘁。”孟君淮冷声,而后到榻边坐下,“行。”

于是,玉引第二天一早就把自以为“逃过一劫”的阿祚叫到了屋里,训他说不该瞒着他们做这种事。就算他真想出这口气,也该及时告诉他们一声!

这指责让阿祚没的反驳,蔫耷耷地承认错误之后就乖乖抄书去了。

片刻后玉引听到阿祚在外头小声地跟阿 说什么,被阿 大声吼了回去:“我才不帮你!昨天就因为你,我哄了二姐一个时辰才把她哄住!你自己抄吧你!”

玉引:“……?”

怎么感觉还有她和孟君淮不知道的环节……?

罢了罢了,听上去好像不是什么坏事,让孩子们相处得自在些也好,她用不着事事都盯着。

玉引便没再过问,自己用完早膳便去看望兰婧,到了兰婧的住处才得知她去前头侍卫们的住处了。

因为谭昱醒了。

玉引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感慨他真是命大。

他的情状当真糟得很,糟到昨天阿礼来给她回话时都忍不住哭了。

阿礼说他伤得特别重,背上没一块好地方,轻轻一咳就是一片血珠。而且这番苛责显然让他恐惧极了,据说大夫去看时他虽然昏迷着,但只要一有人碰他,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攥紧被褥,好似是怕再度被押去门外继续受刑。

他应该也就十六七岁吧,比阿礼大不了多少,这样的折磨于他而言实在是太重了。

前宅,侍卫们的院子里安静得紧,而谭昱房里更安静。

因着翁主亲自到来的关系,同住的另三人都避了出去。紧闭的屋门内只有兰婧跟谭昱两个,而说话的则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