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听得他语气间毫无尊敬,也是一愣,而后又将枕边书信团了团,砸到他脸上,“没脑子的东西,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不清楚?”
阎雄脖子一歪,“我扪心自问,从未干错半点对不住大哥的事,反倒是大哥这般对我,让人心寒。”
阎立腹中些许不适,额上即刻就出了一层冷汗,“少在这嘴硬……你自己看看罢!”
阎雄自鼻腔里哼出一声,“你这样捆着我,叫我怎么看。”
阎立面色青白,以做颤抖之势,
“……给……给他松绑……”
而后又道:“快……来……人……”
话音未落,竟呕出一大滩血来,紧接着双目一凸,直接载到下地,那身体入了沸水的虾子一般卷曲,抽搐不止,煞是怖人。
阎雄看在眼里,心里面说不清道不明的,没半点喜悦,张了嘴想着干笑两声,谁料出了口,却成了一声抽泣。
好歹也是兄弟。
阎雄眼泪泄了洪一样,“他娘的来人啊!”
“大哥!”
“大哥!”
外头守着的侍从小厮鱼贯而入,给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却大多上前来给阎雄松绑。
靖王病逝,至此之后,灵州便是阎雄一人的天下。
阎雄眼望着阎立的身体不再抖动,顾不得扶他起来的侍从,径自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大哥,我对不住你……”
阎立这才给人抱起来,搁在床榻上,丫头身手试探了一下,已是气息全无,魂归西天了。
阎雄面颊朝地,嚎哭不止。
耳边尽是安抚奉承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