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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瞧着越来越多了,”阎雄道:“初见你的时候,可没这些玩意儿,听下人说你整宿整宿的睡不着,你倒是整晚在愁些什么。”

容紫不语,蹙了下眉,却又兀自展开了。

自嘲一样。

阎雄瞧他沉着一张脸,便悻悻的仰在旁边的文椅上,叹气道:“你听说了么,昨晚上大哥又呕了口血,我差人找郎中找了一晚,那瞧病的龟孙子连个影儿也没有。”

容紫唇角浮了一丝冷笑:“自靖王病发,那郎中医了这么久都医不好,自然是怕你怪罪下来致使其性命难保,另寻去处,也是人之常情。”

“医不好我也不会拿他怎样,可眼下这龟孙临阵脱逃煞是恨人,他若让我逮到了,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阎雄随手拿了桌上的茶盏,喉咙里咕咚作响。

容紫瞟了他一眼,眸子里难掩厌恶,“那茶我还未喝完。”

阎雄笑的暧昧,端了茶盏的手伸到容紫眼前:“还剩下一口,给你。”

“劳徽王动手,帮容紫把这物件砸了。”

阎雄习惯了似的,起身蹭上去,“好了好了,不就一口茶么,还恼了,下次我不喝便是了。”

踱了几步,回过身,笑的颇有深意。

“话又说回来了,你竟是瞎讲究,你看看……咱们两早就……”

容紫腾的起身,剐其一眼,黑眸阴狠,似毒蛇吐信。

阎雄一愣,脊背莫名发凉。

反过劲来,想自己也是灵州堂堂徽王,常被个这小子使脸色,却是有些说不过去。

阎雄面儿上过不去,便黑了脸,“不识抬举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