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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熟悉。

以往北疆列军时,铁马蹀足,就是这个动静。

只不过这次听上去,马匹要少上许多。

叶添毛骨悚然。

想自己竟成了那玄奘取经,还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不成。

纹丝不动的横在车板上,正盘算着此次如何过关,忽然帘幕被掀了个角儿,透进来的光竟出奇的眩亮。

叶添以手挡了眼,向上看去,却看见一把闪着寒光的金攥虎头枪。

接着枪影一闪,叶添惨叫一声就给挑到了车下。

挣扎着爬起来,叶添望着眼前百十来号人,信口胡诌, “等一下!若我成了刀下魂,你等定后悔万分!”

为首的圆脸短胖骑着高头马,轻笑了声道:“你倒说说,我为何后悔?”

刚才那句话,全是那来充场面的,若真问个究竟,叶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是不紧不慢的从地上骂起来,一面屈手弹了弹衣裳上的土,一面窥探着周围的人。

红缨软甲,一看就不是寻常山贼。

“方才气焰嚣张,怎的眼下竟成了哑巴。”马上男子恶声道。

叶添盯着那男子胯下银鞍系了一卷旆旗,豁然开朗。

看样子,自己是碰上训练有素的将士了,又不是平军,自然就是灵洲流贼。

在这个上穷水尽的节骨眼撞上,也算是可喜可贺。

“我乃大平东南总督夏念白派遣去灵州的使者,”叶添心里有底,面儿上也是气定神闲,“此次前来,正是要商谈两省与灵州通商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