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放下车帘,转而下了车:“你怎么一个随从都不带,自己在大街上?”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走,跟叔喝酒去。”

羽言向后退了一步:“叔,我……我有点急事……”

裕王挑眉看了看他,松开他的衣袖:“也罢,要我捎你一程么?”

羽言摇头,裕王的神色有了几分无奈:“不会又是去那些庙里观里罢,小小年纪,老去那种地方,当心将来娶不到老婆。”

羽言只是笑:“叔,我赶着过去,先走了。”

裕王道:“好罢,你今天有事,叔明天再找你吃酒。”一径上了车,华车转向另一条路去。

羽言继续朝前走。方才,在车帘起落的瞬间,他瞥见车厢内还有一个裹着彩色绫罗的婀娜身影,裕王的衣衫上染着浓郁的脂粉香气。

车中的,说不定又是他新纳的姬妾吧。

羽言恍惚记起,他初见小皇叔秦兰璪时,也是皇兄过生辰的时候。

那时皇兄还是太子,他熬夜画了一幅画,想送给皇兄做礼物,母后却说他哭丧脸,一付扫把星模样,不准他在大喜的日子接近皇兄,免得给皇兄带来晦气。

他抱着画往寝殿走,画被眼泪湿得皱了,突然听见一个声音道:“喂,怎么堂堂男儿,还哭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