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鲜果每早晚更换一次,果品不同,不是留着吃的,只为了摆放,加上用鲜果的香味调润气息。

果盆端进来之后,应该就开始摆了,萧大侠是怎么在这个时候脱身,再变出一个真的盆,再变成这个灯烛的?

算了,反正萧大侠本就是谜一样的男子。

杜小曼脑筋一转:“萧大侠,那你能不能教教我,怎样找出一个人易容的破绽,抓到他的实际拆穿证据?”

萧白客在黑暗中深深地看着她:“这,不正是你擅长的么?女娃,你的心,乱了。”

杜小曼噎了一下,欲哭无泪。

萧大侠,我真的是啥都不懂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回到您这里就这么巧,这真的只是命运啊!

萧白客又瓮声道:“你的心,乱了,不是因为被那个装皇帝的娃娃封了个假妃子吧。”

杜小曼一阵心酸:“当然不是。”

这算个啥?呵呵,就是现在被封的是皇后,她也不会乱。

萧白客晃了晃头:“女娃,老夫习易容术多年,看穿了一件事,这世上,会易容也罢,不会也罢,有形无形,人都可以有千张面,万张脸。但总有一张,是真的。心,也是一样,虚荣心,浮华心,嫉妒心,奸诈心……各种心,生出各种意,各种情,但必须得有一颗实实在在的真心,不然就活不了。”

嗯?萧大侠怎么忽然如此深刻抒情?

萧白客从怀里摸了摸,掏出一叠纸,塞进她手中:“女娃儿,老夫觉得,那个娃,他对你,还是真心的。”

杜小曼如堕云雾,萧白客的手再往怀里一摸,掏出一颗发光的珠子,像颗小灯泡一样,幽幽照亮四周。

杜小曼睁大了眼。好大颗的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