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兵卒道:“分明是……”

那头目一抬手,道:“即刻便要封城,只有最后一趟船,马上要离岸。”说完竟转过身,带着那堆兵走了。

等等,走了是什么意思?

他刚才的那句话,分明很像是提醒……

为什么?杜小曼来不及多思考,赶紧拽着碧璃飞奔到码头。

码头的货物堆积如山,大小船只泊在水中,只有一个小舢板正要解缆。

杜小曼拖着碧璃直奔过去,终于明白为什么这艘小舢板可以离岸了……

舢板上,有一个老艄公领着两个年轻后生,除此之外,只有三个……官差打扮的男子,腰里挂着刀。

那几个人一起盯着杜小曼和碧璃,好像盯着两头闯进农田的驴。

杜小曼僵硬地在码头刹住脚步,尴尬地咳了一声:“请问,可以搭船么?我和我妹妹,都是良民,刚刚已经接受检查了。还是一个军爷告诉我们,可以搭这趟船的。”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蠢透了。老艄公竟被她蠢笑了:“小姑娘……”

一个官差突然开口:“你们两人,未带行李?”

杜小曼道:“哦……我们轻装上路。”

那官差道:“可有文牒?”

杜小曼掏出文牒,弯腰递过去,艄公接过转交官差,那官差打开看了片刻,抬眼,竟做了个默认她们上来吧的动作。

杜小曼以为自己眼睛坏掉了,她当机立断扯着碧璃跳上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