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是这场谈话的中心人物,所以她在秦兰璪身边坐着。看着宁景徽站在那里,杜小曼浑身不自在,想要站起来,却被秦兰璪按了回去。考虑到和影帝一起表演站起来,按回去,站起来,再按回去……这种戏码实在太无聊了,杜小曼就继续坐着了,默默地在心里翻滚着不自在。

秦兰璪笑着说:“宁爱卿啊……”

宁景徽面无表情道:“臣在。”

秦兰璪含笑微微抬手:“爱卿不必拘谨,孤有一件事待与你说。”向旁边懒懒比了一下,“这个女人,孤与她聊了聊。她愿听凭你处置。你有什么想问的,回京之后,就可问她。爱卿什么都知道,孤便把话往明里讲了。孤与这个女人之间的事,想来爱卿都非常的清楚明白,有什么不明白的,孤可以再和你详细说说。所以上京一路,她的吃穿用度都由孤这里安排。进京之后,爱卿如何处置,孤绝不干预。”

明白你个大头鬼!

杜小曼险些掀桌而起,努力努力地冷静肃然插话:“右相大人,我身上,牵扯了太多的要事,我觉得你还是立刻扣押我比较合理且保险。”

秦兰璪立刻转过头,半嗔怪半抚慰地望了她一眼:“唉,你啊……我说了多少次,宁相不是你想的那般,他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为何你总是不信呢?”

杜小曼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姓时的,啊不,姓秦的,我什么时候和你有过这种对话?

她心中无数句咆哮争着想吼出来,在喉咙里打得不分上下,一时没有哪句能先冲出牙关。宁景徽已经又开口了:“臣此番奉旨出京只为公务,裕王殿下的私事臣一概不知。臣身为朝官更无权涉及。与月圣邪教一案有牵扯者,臣须在进京缴旨前擒拿。”

秦兰璪点头:“孤方才便已说了,进京之后,人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