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捧着瓷壶斟向杜小曼和孤于箬儿面前的琉璃盏中,甘香四溢。这回杜小曼认得了,是米酒。

谢夫人道:“是我酿的,尝尝看,手艺不好,见笑了。”

谢况弈插话道:“这米酒是我娘最得意的手艺之一,外公家祖传的方子,别处再做不出这种味道,我娘见人就想拿出来亮亮,可这酒只有女人爱喝,还要冰了最好喝,一加热就变味儿了。最好是夏天喝。偏偏庄里天热的时候女客少,我娘寂寥许久,今天总算逮到你们两个了。”

谢夫人又笑着假意威胁地挑眉:“你今天就盯着拆娘的台了对吧?”

谢庄主拍拍谢况弈的肩膀,父子俩对望一眼,同时一笑,碰碰手中的酒碗。

杜小曼尝了一口米酒,是冰过的,凉凉的,甜甜的,清透甘醇,她以前喝过的米酒从没有这个滋味。

她不禁又吞了一大口,诚心赞叹道:“太好喝了!”

孤于箬儿抿了一口,小声说:“蕙姨的米酒越来越好喝了。”

谢夫人温声问:“我上回教过你这个方子,你回去后自己没弄?”

孤于箬儿低头:“我试了,但是怎么都做不出蕙姨你酿的味道。有一坛没弄好,还酸了。”

谢夫人微笑道:“那你这回就多住些时日,我正好又要酿一批,到时候你给我帮帮手,学着学着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