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门,是小伙计来送洗脸水,问了问时阑的病情,又道,马上就送早饭上来。

杜小曼洗了把脸,简单整了整头发,待早饭送来,她端起粥碗,刚喝了一口,床上有响动,时阑醒了。

杜小曼赶紧放下碗走到床边:“感觉好点了没?能吃点东西或喝水了不?我去给你拿点热水?”

茶水比较刺激胃,杜小曼倒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喂时阑喝了两口,提心吊胆地等着。过了许久许久,时阑都没有再吐。她长吐一口气:“太好了,说不定你已经可以吃东西了!”

时阑看着她的笑脸,低声开口:“你为什么没走?”

杜小曼抖了一抖:“呵呵,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时阑紧紧地看着她,双眼深不可测:“你一直怕我,你与我走是不得已,你怕我扣下了孤于箬儿。”

喂,怎么突然就从影帝模式切换到直接模式了。

杜小曼张了张嘴,时阑微微垂下眼帘:“你昨晚就应该走,书院中有人通知了宁景徽,所以我带你立刻离开。不坐车马,是因为目标太大。这条路宁景徽应该暂时想不到。但是我昨天闹了肠胃病症,已引人注意,那农夫说不定也会泄露消息。我们今早离开,再走僻静的小路,本应无事,可我走不了了。我的外袍中有袋钱,左袖的暗袋中有地图,你都拿上,此时走,还来得及。”

杜小曼觉得自己有毛病了,以往时阑神神叨叨的,她觉得他是影帝,现在他用如斯正经的口气说话,她居然很不适应。

她问:“那我走了,你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