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言涩然一叹:“父皇驾崩,皇兄登基之后,母后让贤妃殉葬,却又不准她埋在帝陵附近。母后做了太后,看似大权在握,称心如意,却没几年就郁郁而终,让皇兄一定要把她与父皇合葬,我想,她始终都很爱父皇。郡主……”

杜小曼急忙说:“我现在用的名字是杜小曼,十七殿下你喊我小曼就好。”

秦羽言转而注视着她:“杜……姑娘,倘若你如今真的能放下前事,不再怨恨,未尝不是件好事。”

杜小曼扬眉:“是啊,大好的青春,去怨恨人实在太不划算了。所以,我现在只当唐晋媗已经死了。我要做一个全新的人活下去。至于慕云潇他们么,爱干什么干什么吧,成全了一对有情人,我也算做了件好事呢。”

秦羽言看着她,神色若有所思。

回到客栈,天已近黑,杜小曼刚刚拉张凳子坐下喝了口水,时阑立刻踱过来低声问:“那位十七殿下找你,所为何事?”

杜小曼含糊道:“唔,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时阑挑眉道:“你最近无关紧要的小事可能会比较多。方才那位安公子派人送了封信过来。”将一封书信送到杜小曼鼻子下。

杜小曼接过拆开,是宁景徽极其客气地约她明天中午某茶楼相见。

难道最近走和美男约会运?

时阑打着哈欠踱远。

第二天,杜小曼按照约定时间前往约定地点。心中突然有种隐隐的感觉,这次去赴的是场鸿门宴。